儘管這幾年環境有多麼的不景氣,很多人還是選擇用婚姻證明了他們的愛情沒有不景氣。

馬魯可今年三十有二了,參加的婚禮越來越少場除了經濟的問題以外、當然任誰都看的出來年齡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身邊的朋友要不就是嫁了要不就是不想嫁。

很多人高唱愛情萬歲,但是愛情真的萬萬歲嗎?

於是錯過適婚年齡的人愈來越不相信愛情,但是心裡卻越來越渴望愛情。

很多想結婚的人看了馬魯可的例子之後說:還是別結了,越甜蜜就越害怕濃情轉淡的那一天到來。

馬魯可搖搖頭:是我還沒準備好就匆促的結婚了,沒想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跟這個人過完一輩子。

26歲那年決定結婚的時候,其實還幹了一件我從沒做過的事--算命。

身為基督徒的我在跟耶穌把拔懺悔後,決定把自己未來的方向交付在算命師手上。那時候算了些什麼其實也沒有聽的進去,只記得那看起來很像大師的女人說:這男人會讓妳辛苦,但對肚裡的孩子是好的。

為母則強。對孩子好就勝過所有看的見或看不見的缺點。

於是2003年的六月,馬魯可和小乖的爸在我生日的後兩天舉辦了婚禮。

事後回想起,這個婚禮帶給我和我身邊的朋友很多的回憶,不過是那種一起幹譙的精采回憶。

所以想了想,就把婚禮的始末寫了上來,畢竟這麼精彩又很三立的婚禮進行曲不太可能遇上第二次。我想普通人連一次都很難遇見吧!

婚禮當天,馬魯可已經懷孕六個月了。

因為男方家長堅持只好挺著碩大的八豆穿上了婚紗,穿過婚紗的人都知道,世界上沒有任何一件婚紗穿起來是舒服的,馬魯可也是女人,也想要美美的出現在自己的人生大事上,所以即使不舒服到想要吐還是硬擠出了好身材。

你可能會問我何苦咧?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小乖他爸邀請了眾多前女友來我們的婚禮,而我這邊聲勢薄弱不足以抗衡,因為突如其來的婚訊也來不及聯絡親友來參加。

於是新娘子化好妝開開心心的在休息室和幾個超級好朋友玩耍,順便準備好會面陸續進來看好戲的不速之客。

其實那個時候早應該料想到這個即將和我牽手過一生的男人有多麼喜好女色了,但是男人愛女人為天經地義,又何況他長期待在部隊生活裡,交一大堆的女性朋友也不是不能理解之事。

所有的悲劇都開始於女人幫男人找理由的那一刻。

當結婚進行曲奏下,我挽著新郎的手入場時,從四方射來冷冽的眼神讓馬魯可只敢將眼神定在親友桌上的菜單。原本也想過可能是懷孕當下賀爾蒙分泌過盛造成諸多聯想,不過敬酒的時候,連身邊伴隨的馬妹都忍不住說:老姊!這些女人臉幹麻那麼臭?不爽就別來參加婚禮啊!來這裡還表現那麼不大方是想找碴嗎?

小乖的爸大概是難得當主角開心過了頭,才敬到第3桌就已經醉的胡言亂語。雖然新祕交代要以茶代酒,但他從頭到尾都給我喝真的!還好我朋友不多,真正丟臉的還是請了一堆長輩來的他。

後面有好幾桌都是我自己獨力完成的。因為小乖的爸大概到第5桌就倒下了,還勞動餐廳的人搬了沙發椅給他躺著。

幸好,馬魯可雖然朋友不多但見過大場面的朋友還有幾個,不但替我擋下那些看笑話的男方女性友人,還很巧妙的化解了新郎酒醉鬧場的畫面。

但是最大的悲劇還沒發生。

忍著肚裡的不適、婚禮總算進行到送客這一關。原本應由兩位新人端捧的糖盤只剩清醒的馬魯可一人端著,餐廳服務人員將酒醉新郎的沙發推到樓梯口,勉勉強強算是一起舉辦送客儀式。

但是白目新郎開口閉口都在跟馬魯可道再見,還問我怎麼不走?孰可忍孰不可忍,真想請飯店人員幫我把沙發一腳踢下樓,省了我回家還要幫他換衣脫鞋的麻煩。

精采的來了,吃完宴席的賓客很明顯的分成兩批。

只要是女的全都只跟新郎道別,繞過馬魯可直接下樓,連禮糖也沒拿,更別說什麼祝福的詞了。我印象深刻的是有一個小男孩跑過來抓了兩顆糖果,結果被他媽媽打了手心,小男孩當場痛哭,場面尷尬到不知如何是好,再配上新郎不清不楚的說著:再見~~~再見~~~~

後來馬魯可只好堆起滿臉善意,安慰著受驚的小男孩,小男孩媽媽私毫不留情面直接抓了小男孩手上的糖果丟回馬魯可手上的糖盤裡,用力甩頭離去。被丟在後面的小男孩爸爸面露難色拉著小男孩跟著下樓去了。

後來離去的賓客乾脆直接跟新郎道別後就離開了,馬魯可手上的糖果重量幾乎沒減少過。身邊好友見狀趕緊替我將盤子端到新郎那裡分發給其他賓客。

馬魯可看著禮金台後堆著一包一包的糖果存貨,心裡想著:這麼多的糖可以吃到小乖兩歲吧!

為了肚裡的孩子努力維持好心情的馬魯可,還是對著不爽我的賓客微笑的招呼著。耳邊還不時的傳來做作的女聲:好可憐喔~~你看都沒人理她耶,活該!

沒錯,真的是我活該!

終於鬧劇結束。餐廳人員走過來請人結帳,馬妹說男方禮金沒有交給她,所以她這裡不夠支付宴席的費用。

所有人開始幫忙打電話聯絡男方親人。原來男方以為婚禮已經結束就帶著新郎離開,獨留新娘一人收拾殘局。馬魯可的朋友都大嘆不可思議,但是這麼不可思議的事就是發生了。

新郎的姊姊也就是我大姑很不耐煩的回來現場,大概是猜拳猜輸了才派她過來的吧!原本想發脾氣的她看到馬魯可還穿著送客的禮服、一副累翻了的模樣,終於驚覺自己家人好像不該自行離開,造成馬魯可和馬魯可親友的困擾。

朋友跟我道別前,都給了我很深很深的擁抱。連馬媽都哭紅了眼,馬妹更是義憤填膺的要我跟她回家,但是看到站在一旁恨不得鑽個洞下去的大姑姊姊,馬魯可還是很識大體的要大伙別擔心。

回家的路上我和大姑連句話也沒說,上了樓進房後,果然新郎連鞋也沒脫就佔據了整張床。馬魯可進浴室卸了臉上的妝換上舒適的睡衣後,就拿起了好久不曾動筆的日記寫下了當天的心情。

沒有想哭的衝動,真的。

雖然是我人生中的大事,雖然我跟所有的女人一樣也幻想過完美的婚禮,雖然新郎身上的酒氣沖天。但是,我和小乖很好,這樣就夠了。

才這樣想著咧,腹部就傳來陣陣的疼痛,馬魯可下床發現床上有絲絲的血跡,努力搖了搖睡死的新郎,再確定他真的毫無反應後,自己一個人急忙的趕到基隆長庚掛急診。

幸好,只是太勞累了。

因為輕微出現小產的狀況,醫生要我留院觀察。

馬魯可一個人躺在急診室的病床上睡不著,進來換點滴的護士說:都六個多月了,不要讓自己太累,要好好休息,公司那邊最好請假幾天,不要再像今天加班加那麼晚了。

原來小護士以為我是工作狂啊!馬魯可笑笑說:不是啦!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

護士姊姊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那你老公咧?

馬魯可搖搖頭,老實說在醫院躺了好幾個小時,現在被護士這麼一提,才想起了這個人。

一直躺到早上8點,才離開了醫院。

坐在TAXI上,馬魯可才發現自己哭了。

很體貼的司機大哥抽了張面紙給我,大概以為我是沒人照顧的孕婦吧!

今天下午我們就要展開早已計畫好的蜜月之行,還要和小乖的爸到長官家吃飯道謝,所以能哭的時間也就只剩這段車程。

回到家,新郎剛好睡醒,問我一大早跑哪去了。

我什麼也沒說上了床就睡我的大頭覺。折騰了一整夜,我什麼感覺都沒了,只想要好好的犒賞自己"懂事"的表現。

管它的!都已經那麼糟ㄌ,事情絕不可能再壞下去吧!

事隔6年後,我和他離婚了。

後來想起婚禮當天原本有請婆家的人幫忙拍攝婚禮情形的,但是後來卻因為笨新郎忘記充電什麼也沒錄到。

也許那個時候就是冥冥註定了,我和他的愛情不要留下任何的痕跡,對誰都好。

最妙的是之後我有問過新郎那些不懷好意的女人是不是他的前女友們?結果新郎說他的前女友一個也沒來!那..那..那些女人到底是誰啊?這個疑惑到現在都沒解開,因為沒圖沒真相,馬魯可只好承認自己吃虧受騙啦!可惡....1775465322[1].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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